东洛

※:背景在盲塚之后
※:肖小哥访谈梗——和兄弟穿得帅帅的去卖手抓饼

『番外』
“小哥……出了这个门咱们就不能回头了哦……”
“嗯。”
张家族长穿着压箱底多年的黑色西装，腰间围着绿围裙，情绪稳定。

他和小哥打赌输了。
无非是酒桌划拳转转盘的老套游戏。
项目是胖子和黑眼镜昨天晚上写的，他没仔细看就直接转了。
转盘有两个，他转出来的是“穿得很帅气去”。
“小哥，到你了。”
张起灵放下酒杯，食指和中指在转盘上划了一道。
“要停了要停了要停了！”
胖子起哄道。
——去，卖，手，抓，饼。

现在研究写下这五个字的是胖子还是黑眼镜已经来不及了。
张起灵居然去房间里把衣柜最底层的西装翻了出来。
“哑巴张还挺积极。”黑眼镜给吴邪满上酒。
“小三爷加油干啊。”

“……你哪找的这些装备。”
吴邪看着院子里的绿棚手推车一脸的黑线。
“张千军兄弟友情赞助——还附赠工具和秘籍。”
“东西我收下了，秘籍你扔了吧。他煎饼做得还没我好吃。”
“行行行，那未来的吴摊主你和张摊主慢慢琢磨吧，什么时候正式开张记得叫我啊。”

其实吴邪是想耍赖的。
但是他的闷油瓶语十级证书告诉他，小哥对这事真没什么反对意见，甚至还反常地主动。
“难道小哥他其实一直有一个卖手抓饼的愿望？”
“别瞎扯。”
“你看，他把摊饼的铲子拿起来了。”
“……”

在这个天气并不晴朗的早餐，吴邪和张起灵推着手推车走出了黑眼镜的家门。

苏万早就端着相机在门口蹲了半天，一看到他们出来马上狂按快门。
“喂喂喂，差不多得了，这位的照片可不是随便就能——”
吴邪往后看了一眼。
张起灵举起一袋生菜正冲着镜头。

——这个世界完蛋了。
吴邪沉默又恍惚地推着绿棚小车。

手推车在附近的几个早餐摊各停留了一段时间。
他和小哥刚到这没多长时间，就算是同行也未必知道消息。
他们就像两个真正的小吃摊摊主——张起灵负责摊饼和记账，吴邪负责招呼客人和加菜。

客人还挺多，吴邪估摸着是因为他身边这位穿西装的大佛。
现在哪还能找到打扮得这么精致出来摊饼的啊！
张起灵察觉到他的视线，回望过来。
“吴邪，这份是生菜加火腿加蛋。”
“我记得……我就是看看你。”

“回家再看。”
吴邪一口气堵在嗓子里，差点把手指也卷进饼里。

他们一直摆到了下午，走到一个巷口时吴邪忽然觉得环境有些熟悉。
“往那边走吧。”
一直跟着他走的小哥突然发话了。
“走走走。”
吴邪边推边开始哼歌。

“……小哥，你确定我们要……”
“开始吧。”
张起灵用淡漠的眼神看向他。
“……行。”

他们在张千军摊饼的老位置。
换句话说，黎簇堂口前边。

“老板，又有人在医院门口摊饼——这次还是两个。”
“……我他妈不是贴了告示不准在这摆摊吗……我去看看。”
黎簇披上风衣往外走。

“这不准摆摊，马上给我——”
——“吴邪！？”

“啊，是我。”
吴邪面无表情的挤着蛋黄酱。
他旁边那个人抬起头——是道上照片都没几张的哑巴张。

黎簇觉得自己该去旁边医院的精神科挂号。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我们……我们一起疯了。”吴邪把手抓饼递给等在一边的小姑娘，“黎老板，来一个？”

“不了，我走了，你们弄完赶紧回去。”
“马上，马上，回去前还给你扫扫地。”
吴邪朝他笑了笑。

“……见鬼了。”
黎簇站在原地，盯着吴邪的背影看。
那个低头摊饼的突然往后退了些，挡住了吴邪的半个身子。

“……就看两下会掉块肉吗……”
黎簇愤愤地走了。

“哎呀真是辛苦小哥和天真了，赚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心嘛——我操你们是去摸了旁边摊主的裤兜吗？！怎么这么多！”
“小哥手艺好。”
吴邪瘫在竹椅上，深刻感受到了劳动人民的辛酸。

“吴邪，明天还去吗？”
吴邪把竹椅的一只腿坐断了。

第二天，张起灵看着缺了轮子的手推车若有所思。
“张千军这车质量太差了……我喊他一会直接给拉回去，卖手抓饼就下次再说吧。”
吴邪讪笑着，祈祷小哥不要发现放在车底还没收走的扳手。